時勢造英雄,環境造就人。這應該說是唯物主義的觀點。因為“時勢”或“環境”具有客觀必然性;而“英雄”和“人”則帶有主觀偶然性。任何“英雄”或杰出人物的出現,都是與“時勢”產生了共振;任何“人”的品性格調、文化習俗、心理素養和能耐發揮等,也都逃脫不了“環境”的塑造。
所以自古就有“孟母三遷”。可見孟母是個唯物主義者,懂得客觀必然性決定主觀偶然性,因為“跟著好人學好人,跟著師婆下假神”講教育環境。另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講機遇環境、“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講地理環境、“敲鑼賣糖,各干一行”講行業環境,還有民族環境、歷史環境、文化環境、時代環境以及宗教環境等等;統統決定“人”的“造就”,規定著生長出來什么樣的人。
超然環境的“人”是不存在的。至于通過藝術加工出來的“超人”,只是抽取各種可知環境可能的優越條件累加到一個人身上,為表達人們對正義戰勝邪惡的渴盼,或當弱勢正義戰勝不了強勢邪惡時的無奈的同情和悲情的信心。
不過“環境造就人”并不像機器生產零件那樣千佛一面,人是有主觀能動性的。一是表現為同樣環境生長出來的人可以千差萬別,乃至天壤之異;但卻無法超出“環境造就”窠臼,無不深深打上環境的烙印。二是表現為改造環境、改變環境,使“環境”按照人們特定的主觀意愿去“造就人”。
據悉日前南方有個城市要投資5000萬元培養一批喬布斯。這與往日一個什么學院要培養出1000個孔子的牛氣如出一轍,也與往年俄羅斯要克隆1000個列寧的傳言好有一拼。不論其炒作的真實目的是什么,起碼幼稚得連一點“時勢造英雄,環境造就人”的樸素唯物主義也不懂,還不如遠古的孟老媽媽。
喬布斯,與我們華源Z總同齡,成長于二戰后反叛時代的特定“環境”,成功于信息時代第三次浪潮拍打海岸的特定“時勢”。他上了半截大學不想上就退學了、他想聽哪些課程就回去聽一聽,他莫名其妙、異想天開、為所欲為,而他所在的“環境”都允許、都容忍!他是可以“培養”出來的嗎?同樣,孔子能“培養”出來嗎?脫離“環境造就”臆想出來的“培養”目標不過是癡人說夢。
經營發展企業都知道“人才的競爭是根本的競爭”,都懂得廣攬人才,但是弄清楚人才生長“環境”了嗎?為什么在此不過草包而在彼居然精英?有沒有叩問、檢討或責咎:領導環境怎么樣?經營環境怎么樣?分配環境怎么樣?制度環境怎么樣?道德環境怎么樣?信任環境怎么樣?奮斗環境怎么樣?能給“喬布斯”多少尊重與容忍?是維護老實人還是縱容好哭的孩子?是用對一人調動一片還是用錯一人打擊一片了呢?能意識到“環境”窒息是人才脫穎的死敵嗎?當苛求人人出類拔萃、個個以一當十的胃口難以飽足時,是抱怨四下無能、還是自責打造“環境”不力、搶抓“時勢”欠捷呢?
上世紀,七十年代靠資歷、八十年代講學歷、九十年代憑能力;跨世紀,回歸客觀:人才濟濟靠“環境”,出類拔萃乘“時勢”。這才是馬克思主義的精髓所在:一切以時間、地點、條件為轉移。不在乎人才高低多寡,在乎“環境”打造!
(潤華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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