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安排在家樂福總部的7樓,他們自己的內部餐廳。陪同我們的是家樂福全球副總裁——這位儒雅的法國紳士以前曾在法國財政部任要職。
午餐很簡單,三道菜,第一道濃湯,第二道是鵝肝和魚子醬,第三道深海魚。喝的是當下法國最流行的一種叫“馬克”的紅酒,根據年份,這種紅酒的價格從20歐元到3000歐元不等。
午餐的大部分時間居然都是在談拿破侖,因為這個副總裁是個拿破侖專家,對拿破侖崇拜不已。
1815年3月1日,拿破侖秘密逃回巴黎,20日進入巴黎,重掌政權。而俄、英、奧、瑞典等七國組成70萬聯軍,兵分5路開始攻打法國。6月,拿破侖親自督戰,18日在滑鐵輪慘敗。
幾年前曾經去過滑鐵盧,一個距離比利時布拉邦省府40分鐘地方——后人建起了一個高40米的小山包,上面用繳獲的法國軍隊的槍炮鑄造了一頭獅子,面朝法國。不過,有人戲稱,當官的人千萬不要造訪這個地方,因為“滑鐵盧”對于仕途良好和官運亨通德人來說太不吉利。人們都說,法國人是全世界數學最差的人,賣東西都不知道如何找錢,但拿破侖不是,他是一個精于算計的人,每次打仗都能把彈藥、糧草等算到每一個連,正是依靠每每的運籌帷幄,才讓他戰無不勝。滑鐵盧一仗,拿破侖的對手是英國的惠靈頓將軍。后來我們在倫敦,到處可以看到惠靈頓的雕像和用他名字命名的建筑,包括著名的海德公園一號。
偉大的拿破侖為什么偏偏栽在滑鐵盧,至今為人所津津樂道。一個種說法是,他當時非常重要的一個大將娶了德國的一個公主,因此當他面對德國人時,不忍心下手,使得拿破侖失去了勝機。而如果當年拿破侖在滑鐵盧勝利的話,那整個比利時、德國、荷蘭都將變成法國人的土地,整個世界歷史將會重寫。曾經有個作家叫茨威格,寫過著名小說《一封陌生女人的來信》,他曾經專門寫過文章,探討滑鐵盧一戰,歸結的原因也是這個將軍優柔寡斷,在那個關鍵早上沒有乘勝追擊,而失去了寶貴的一分鐘。后來,拿破侖被放逐到遙遠的大西洋中隸屬英國的圣赫勒拿島,郁郁而終。
餐桌上,我們開玩笑說,拿破侖被英國人打敗了,英國人是不是自豪了幾百年?這個可愛的法國老頭想了想,幽默地說:我就弄不明白,為什么英國的那么多地方還要用拿破侖的名字命名呢?
還是在比利時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中國的公使銜參贊曾說過一個段子,說當年英吉利海峽海底隧道通車后,歐洲之星到達英國倫敦的終點站就是拿破侖火車站。好像存心要讓歐洲人難堪。不僅如此,英國人對法國人的不屑和嘲弄已經根深蒂固,因此還創造出了很多跟“French”有關的俏皮話,對法國人極盡揶揄,比如“French-leave”,舉個例子說,以前有個朋友,跟他喝酒,經常喝到一半,人不見了,再也找不到他,原來這個家伙居然連招呼都不打,孩子氣地自己回家了。這就叫“法國式離開”。
(轉自公司論壇“話說大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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