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次出訪居然貢獻給了這個聽起來十分令人擔憂的地方。尤其是在當下,尼國亂象重生,恐怖分子疑云籠罩,西非埃博拉肆虐。
這算是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從決定行程到背包上路,前后只有三周的時間。
當飛機平穩降落在拉各斯機場后,機艙內想起一片掌聲。透過舷窗,第一次目睹了尼國實景后,心中感慨頗多。機場航站樓低矮破舊,跑道坑坑洼洼,綠化透露出原始的美,沒有絲毫人工培育修剪的痕跡。很難想象,這樣破敗不堪,雜草叢生的地方,居然是一個國際機場。
一下飛機,撲面而來的熱浪,讓我們真切感受到終于來到這個相距12000公里,被當地客戶稱為非洲的AMERICA了。
來到行李提取點,烏央烏央的人,擠在一個大約50米的U型傳送帶前,這哪里是提取,分明是搶。好在行李出現的一瞬間,我們就迅速拿下。推著行李出關,過來幾個身著制服的官員,我們知道,故事又開始了。凡事預則立,迅速的,我們把準備好的一張黃色的毛爺爺遞到他手中,沒有客套的收下,卻絲毫沒有客氣叫我們打開行李檢查。愣了!難道毛爺爺也不好使?旁邊另一位提醒我們說,TOO SMALL, TOO SMALL, 原來是給少了。無奈,遞上一張紅色的毛爺爺,果然,態度大好,揮揮手,讓我們過去。好吧,能出去了。來到出口,
就在邁出行李大廳的一剎那,一道黑影擋住了我們三位大漢的去路。原來,他要抽檢行李。不得活啊!只好向他道明,前方我們已經付過買路錢了。可是黑影依然擋在前方,不為所動,嘴里嘀咕: I AM THE LAST. 真是喪盡天良啊!昭昭天日下,居然有如此不堪的國際機場,如此明目張膽索要錢財的機場官員。人在屋檐下,繼續買路錢。
走出機場大廳,見到接機客戶的瞬間,我那個感動啊!絲毫不顧及身邊旅客的感受,和我的黑兄弟,緊緊的抱在一起,仿佛失散多年的親人。而有了客戶的幫助,后面的行程就順利了很多。
第二天找到了他們口中的大市場。恍惚間,我宛如時光穿越,來到了30年前,我生活的小鎮上的某個集貿市場。姑且不論品種,就是我們見到的僅有的西紅柿,辣椒一個個,在驕陽下,干癟不堪。比這些更不堪的。能憑外觀分辨的水果,有香蕉和菠蘿。香蕉巨大,菠蘿細長。還有兩種很多當地人買,我們看著有點面熟,卻在自己腦海中的水果字典上不曾有過的東西。既然別人能吃,我們應該也能吃。我們的底線是,無毒就行。 好吧,圓的長的,各買了一袋,菠蘿一個。回到酒店,幾人迫不及待的拿出不知名水果,沖洗一番。第一口下去,綠色植物特有的清新,在口腔內回味,卻寡淡五味,絲毫沒有水果的甜,或者酸。三人不約而同,相視一番,目光中透露出一種絕望與無奈,仔細看看,哦!!原來是茄子!!!!沒錯,是茄子……
周末,巧遇行業從業人員大聯歡。整個市場的賣家聚在一起,把酒言歡。沒有音樂,他們且歌且舞,各種快樂盡情釋放。我不勝酒力,婉拒了他們的邀請。此時,已是下午3點多了。在得知我尚未午飯后,客人們邀請我品嘗下他們尼式圣誕大餐。看著那誘人的雞腿,金黃的咖喱飯,我滿心歡喜。回想前幾天,在市場上午飯一直是可樂餅干,此時的我已然無法決絕。雖然我也明白,這頓午餐,對我多少是個考驗。等盤子遞到我手里的時候,一個巨大的火雞翅膀代替了我看到的雞腿,咖喱飯談不上美味,卻也不難下咽。過程很簡單,直到最后一口雞翅,肉類特有的腐敗味道,讓我內心忐忑。看到我將滿滿一盤飯順利吃完,友人們發出由衷的贊嘆!然后,后面的一幕,差點將我所有的勇氣化作一頓作嘔。旁邊一位客人吃飯沒勺子,等旁邊人吃完,要了他用過的勺子。那人在遞勺子之前,善意的,把勺子,放在嘴里,深深的唆了一下,遞了過去,在表示了感謝之后,拿到勺子的,若無其事的,開始用這把勺子開始了他的美食。我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凌峰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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